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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“有学问、有文采、有热心肠的学者”画像──浅谈《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》的写作背景 返回课文

更新时间:2024-03-28 20:38:05

梁启超(任公)是戊戌政变的主角,这点大家都知道;梁启超是云南起义的策划者,这点知道的人较多。大家都知道的或者知道的人较多的东西,你再去写是很难把读者的趣味“吊”起来的。因此,有作为的大师们在刻画人物时,经常是另辟蹊径,从不为人所知或知之甚少的人物轶事入手来刻画人物。《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》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一个力作。

梁启超是戊戌政变的主角,是云南起义的策划者,这些都是就其在政治上的作为来“定论”他的。(中国人比较看重一个人在政治上的作为,这往往影响到对历史人物的全面评价)其实,梁启超更是一位学者,用该文末尾的一句话来说,是“有学问、有文采、有热心肠的学者”。人们知道梁启超的政治作为这一面,却未必知道他作为学者的另一面。因此,为这样一位“有学问、有文采、有热心肠的学者”画像,就成了梁实秋先生写作此文的一个宗旨。对于想要全面了解梁启超的为人的读者来说,此写作宗旨是颇能投合趣味的。

在《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》中,我们既可以看到梁启超“讲稿预先写好,整整齐齐地写在宽大的宣纸制的稿纸上面。他的书法很是秀丽,用浓墨写在宣纸上,十分美观”的学人修为,也可以看到他“短小精悍,秃头顶宽下巴”“穿着肥大的长袍,步履稳健,风神潇洒,左右顾盼,光芒四射”的学者风度,还可以看到他“在笔写的讲稿之外,随时引证许多作品,大部分都能背诵得出。有时候,他背到酣畅处,忽然记不起下文,他便用手指敲打他的秃头,敲几下之后,记忆力便又畅通,成本大套地背诵下去了”的大家风范,更可以看到他“有时掩面,有时顿足,有时狂笑,有时太息,……痛哭流涕而不能自已,……于涕泗交流之中张口大笑”的大学问家的火热心肠。就这样,作者把一个“有学问、有文采、有热心肠的学者”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。

梁实秋为什么要展示梁启超先生作为学者的这一面呢?除了在写作上的另辟蹊径之外,是否还有另外的一些因素在起作用呢?这就要联系梁实秋的为人了。

梁实秋因为主张“文学当描写永久不变的人性”,而被鲁迅斥之为“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”,这只是梁实秋为人的一个方面。而另一个方面,梁实秋先生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“忠厚长者”,是一个用自己的散文诠释“幽默闲适”的文学主张的“闲适文人”,是一个脱却了单纯的文学功利追求的“自由主义文人”。因此,由于对政治生活的厌倦,他转而把潜心于学问的学者作为自己的楷模。而在这种楷模中,他理所当然地选中了作为学者的梁启超。

另据资料,梁实秋擅长演讲,独具风格。因此,当他写作《记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讲》时,是否也会包含一点“惺惺相惜”的成分呢?